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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一點點紅(捉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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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務圓滿完成。送走了意猶未盡的村民們,將現場的東西都送還之後,節目組這才踏上了回去的路途。

任務完成了,覃晴松了一口氣,這才覺得嗓子仿佛要冒煙了一樣:“有水嗎有水嗎有水嗎?”

一瓶水斜斜地遞過來。覃晴接了過來,仰脖就咕咚咕咚地往下灌。她剛仰起頭,眼角餘光就瞧見了旁邊正收回手的人影,看清那人面容的一瞬,一口水嗆在了嗓子眼兒,頓時咳了起來。

正在喝水的陸行放下了手裏的水瓶,眼裏閃過了一絲無奈。本想伸出手去給她拍背順氣,但是手剛伸出去,想到自己就遞了那麽一瓶水她就這麽大反應,還真是把自己當成洪水猛獸了。如果自己再伸出手去,怕是這丫頭就會跑到天邊去了。陸行心裏嘆了口氣,看向了導演:“導演,我們的任務完成了,這會兒是不是該去吃晚飯了”

對了,晚飯?覃晴的氣終於順了,看向了導演。

在眾人的期待中,導演微微一笑:“當然,回去自助餐伺候。”

覃晴一臉的笑僵在了臉上:啊,又是自助餐啊。

彈幕繼續哈哈哈:我火鍋中餐也想擁有姓名啊。

院子裏燈火通明,映得仿佛白天一樣明亮。而院子裏的各個攝像機,卻不約而同地對準了一個角落。

覃晴已經在角落裏蹲了很久了,久得她感覺自己頭上都要生蘑菇了。面前的雞赫然就是中午她想盡辦法給抓住的那只。當時覃晴沒法處理,只得把它腳套了繩子,拴在了角落的籬笆上。而現在,她托腮凝視著這只正昂首踱步的雞:剛才該找一位村民回來幫她處理下的,結果太興奮給忘記了。現在他們依舊守著自己的“黃牌”不讓自己出門。現在她該怎麽辦呢?

想了好久,她還是沒啥頭緒,腳卻已經麻了。她無奈地站起來,一邊活動著腳,目光一邊漫不經心地掃視著整個院子。忽然,她的目光在掃過一處時,忽然腦袋裏靈光一閃:有了!

陸行也很餓,所以回來就從院裏直奔廚房了。進了廚房,他順手打開門邊的冰箱,中午的飯煮多了,可以拿出來直接熱。至於菜嘛。他的目光落在了冰箱中間那只雞上。這只雞他也一直沒動,中午就簡單用煮好的飯炒了個蛋炒飯。這丫頭剛才就嚷嚷餓要回來了,又惦記這只雞惦記了一天了。那丫頭就是死鴨子嘴硬,要讓她給自己服軟,比登天還難。要不要……

陸行正在想著,忽然鼻尖傳來了一股焦味。怎麽會有焦味?他啪的一下關上冰箱,轉過頭去。爐膛裏黑洞洞的,中午他是確認火熄了的。那,是隔壁但隔壁的話,味道有這麽濃嗎?陸行心裏嘀咕著,從廚房小門出來打算看看。剛推門出來,他頂頭就看到一陣濃郁的黑煙飄向了夜空。

這個位置,是院子裏難道,著火了?如果他沒記錯,覃晴剛才回來就蹲在院子裏?陸行心裏一凜,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,焦急地喊道:“覃晴。”

距離並不遠,他兩步就沖了過去。剛過去,就見整個院子裏濃煙滾滾,黑煙直沖他的臉來。真的失火了?陸行連忙右手捂鼻,左手擋在臉前面,努力地睜開眼想要看清前面的景象,不住地喊道:“覃晴,覃晴,你在哪兒?”

“快快快,別錄了,先把機器撤離,其他人,快把煙滅了。”導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。明明是一個不大的院子,可是視線被隔絕,陸行覺得那聲音仿佛是從千裏之外傳來的一樣遙遠。

他的目光四處搜尋著,心裏一個聲音在告訴他,覃晴這麽大個人了,如果真的是有什麽危險發聲,她也應該知道躲開的。但是,看到這滾滾的濃煙幾乎籠罩住了整個小院,所有人幾乎都在咳著撤離,然而她的身影又始終不見的時候,他的心一沈:萬一呢?

如果覃晴真的有事……光是設想到這個開頭,陸行就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誰給攥住擰了一把,生疼生疼的,不敢再繼續想下去。濃煙熏得他眼睛都疼了,鼻腔裏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。明明才過去了短短幾秒,他卻覺得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停滯不前了。覃晴到底在哪兒!

就在他某一個回頭時,他隱隱看到幾步遠的地方,一個蹲在地上不斷嗆咳的人影。他加快步伐走了過去,看到那熟悉的碎花時,他整個人心裏一松,大跨幾步走上去,一把拽住了那人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,轉身朝著自己剛才來的方向快步走去。

看見陸行帶著覃晴走了出來,小劉連忙想要跟上去。然而,陸行的腳下仿佛帶著風火輪,哪怕身後的覃晴一路趔趄,他也沒停下,徑直地將她領進了廚房。

廚房門砰地一聲在小劉的面前關上。小劉下意識地看向了窗戶,就在他看過去的那一刻,緊接著窗戶也嘩啦一聲給關嚴實了。兩個人被關在了裏面。

一路被帶得東倒西歪的覃晴,這會兒終於喘過氣來,聲音沙啞地說道:“我走不動了,你停下。”

啪嗒一聲低響,滿室的光亮驅散了黑暗。覃晴剛才從黑暗裏出來,驟然見到這光亮的時候,她下意識地擡手去擋眼前。這一擋,她就沒留意到腳下,直接踩中了掉在地上的搟面杖,整個人往前撲去。

她話音還沒落,身子整個人就落入了一個懷抱。瞬間,一股熟悉的淡淡橘香味籠罩住了她整個人。這個味道,是自己一直很喜歡的那個橘香的洗衣皂的味道。除了自己,還有誰會用?

覃晴先是一怔,接著伸手想要去推他:“你放開我!”

“你別動!”頭頂傳來陸行一聲低喝,聲音中帶著一絲明顯的怒氣。

他這一聲,直接讓覃晴全身一抖,下意識地收回了手,擡起頭看著他。

陸行卻根本沒看她的眼睛,而是仔細地上下打量著她。打量完了之後,他又伸手將她拉著轉了半圈。

覃晴被震住的思緒這會兒回歸了大腦,自己幹什麽這麽聽他的話。察覺到自己的手還被他握在手裏,還被他這樣轉來轉去不知道幹啥,她連忙轉身想要抽出手:“你,你在幹什麽?”

他的手卻握緊了,眸子迎上了她的眸子:“有沒有哪裏疼?”

覃晴抽手的動作頓住了:原來他是在確認自己有沒有受傷嗎?覃晴的心念一動,一時之間景不敢直視他的眼睛,往外跨了一步,微微撇開了視線:“我,我沒事。就是燒火的時候被嗆到了。你,你松手!”

“你是笨蛋嗎!燒火燒著煙了還不知道跑知不知道多少火災裏面,很多人都是被煙嗆死的!”下一秒,陸行握著她的那只手將她往回一拽,一只手扶住了她的後腦勺,“你沒事燒什麽火?”

覃晴被陸行這樣一吼,她心底不由自主一陣委屈泛上來:“上了一天班,回來我就想好好吃頓飯。他們又不準我出去,我又不敢殺雞,好不容易想到了做叫花雞,用泥巴把它包起來烤好就行了。我好不容易把柴點燃了,那個雞又一直在動。我好不容易把雞給敲暈了,正準備給它包泥巴。結果,那個柴不知道怎麽回事,莫名其妙就開始冒煙了。我想著把火燒起來可能煙就沒了,誰知道它會越來越多。我想帶著雞跑,雞又不見了!我也不想這個樣子的啊!我就想吃個雞,我都一天沒吃肉了。”說到最後,她一把抽出自己的手,背過身去,低下頭去,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著。

“你啊,說你是個笨蛋,還真是個笨蛋。”一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,將努力想要掙脫的她扳回來,用力地按進了自己的懷裏,“平時那麽聰明的一個人,都知道‘順手’給我留下一杯橘子汁了,怎麽不知道‘順手’把那只處理好的雞給帶走呢?”

還有這種操作?覃晴的哭聲在那一刻頓了一下,仰著一張花貓似的臉看向他,打了一個嗝後,她撅著嘴推了他一把,讓自己脫離了他的懷抱:“誰給你留下橘子汁了,我那是沖多了放在那裏的。再說了,我一個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青年,怎麽會做順手這樣的事情。”關鍵是,我順手了,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把雞煮好啊。

“走吧。”陸行的笑聲忽然從頭頂移開。

覃晴擡起頭來:“什麽?”

陸行從冰箱裏取出了中午那只雞,轉過身來,打開了廚房的小門,聞言回過身來,沖著她微微一笑:“做,真正的叫花雞。”

而另一邊,鄭哥接到了小劉的電話:“鄭哥不好了。覃晴被陸行帶走了。”

鄭哥一下子就站了起來:“啊,你說什麽?”

“哦。沒什麽。陸行又把覃晴帶回來了。”小劉回答道,忽然覺得說得不夠清楚,“對了,陸行還拿著一只雞,他們好像在說要做叫花雞。”

鄭哥直接掛斷了電話:蛇精病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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